《雪國》是川端康成的代表作之一。它講述了一個坐享祖業的男子島村在旅行中與藝妓駒子和一直處于圣潔狀態的女孩葉子的故事。下面是由小編帶來的有關《雪國》讀書心得5篇,以方便大家借鑒學習。
《雪國》以倒序講述了一個研究舞蹈的紈绔子弟島村來到多雪的上越溫泉旅館,結識了駒子,一個大方得體自然活潑的姑娘,兩個人產生了純潔的情感。但島村第二次再來,又對安靜冷淡的葉子產生了愛慕之情,而且駒子還是不得已成為藝伎……
島村,小說的男主,性格懦弱自私,還有他骨子里的孤獨悲傷,這導致他對所有的事都不在乎,面對事情都不作為。他是一個虛無主義者,會對自己追求的產生迷戀到極致的情感。駒子、葉子,兩個既相像又完全不同的女子,他都愛慕,卻都選擇回避。我認為他和駒子是真心相愛,“駒子撞上了一堵虛無的墻壁,那回聲都如同雪花撞在他的心坎上”但他也不會主動,甚至離開也不會告訴駒子說是否會再來。
這一切一切都注定了他的這一生都是孤獨的,后來讀了很多遍,一點點明白,駒子葉子都被島村所幻化,他愛的只是駒子葉子各自的一部分。駒子是熱情勇敢的化身,為了報答師傅,為了救青梅竹馬,她義無反顧的選擇藝伎,即使知道這個身份會被人詆毀看不起。面對喜歡的男子,她愛的轟轟烈烈!“它還記得你呢”,第二次見到島村,她如此說,表達她的情感,但明白了這段感情的不可能時,她又說:“等你走之后,我就要認認真真的生活了”可憐我最愛的駒子。而葉子,在作者細膩的筆觸下,她就是理想的化身,一個動作一句話都是美的,但她與駒子不同,她是冷的,對大部分都不感興趣,只看重自己看中的小世界,對她愛的行男不離不棄,呵護有加。最后行男還是去世了,葉子就仿佛失去了世界,壓抑郁悶,最終都導致了她的離開。但理想化的她就連從樓上降落都是美的。幻化中的駒子和葉子,美麗的讓人欲罷不能,但當回到現實,一切都不再如此。悲戚動人的故事中那孤單的島村、飛蛾撲火的駒子,清冷無助的葉子可憐又可嘆。
每讀一遍感受都不同,折服于作者那寫作風格,細膩的筆觸。《雪國》是川端康成最具影響力的作品之一,這本書是典型的新感覺派,運用意識流的寫作手法。他有著完整生動的故事和人物,但更獨特的是,他追求細節到極致,人物的動作語言,甚至是一處景物,都很細致。而且整本書的情調都是悲戚的,典型的虛無主義。結尾處,他這樣寫道:“她在空中是平躺著的,島村頓時怔住了,但猝然之間,并沒有感到危險和恐怖。簡直像非現實世界里的幻影。僵直的身體從空中落下來,顯得很柔軟,但那姿勢,像木偶一樣沒有掙扎,沒有生命,無拘無束的,似乎超乎生死之外。”死亡似乎不再讓人恐懼而是平淡正常的,這就是典型的虛無。也正是這種虛無讓這部作品與眾不同,成為經典。
《雪國》的名字預示了故事主人公凄冷的宿命。縱然故事跌宕起伏,世事變遷,但結局還是最初的那片凄冷的景象。熊熊烈火之中,葉子猶如天際的星星般隕落。故事結束,銀河傾瀉而下,黑暗毀滅了一切虛無的暖色與期望,霎那間溫存與完美沉落在雪國。雪國的冰冷依舊寒徹心底,只是變得像廢墟一樣,了無生機,凄凄慘慘。
這是一個猶如夢境的故事。島村在火車上映過玻璃觀察葉子,余暉中的葉子讓島村著迷,葉子的出場注定了她人生的杯具。黃昏之中,本應充滿期望的妙齡女子卻與暮景一齊流逝,她的人生亦是如此。活著的時候讓人心存憐惜,死亡的意外又帶給了人們無法承受的疼痛,小腿在抽搐,蒼白的臉在燃燒……這是殘忍的結局,它讓時間驟然停止,雪國也封存在人們心底。
駒子是故事中唯一的暖色調。嫩綠的群山中,駒子的脖頸淡淡映上一抹衫林的暗綠;白雪皚皚的清晨,鏡中的白雪襯托出她紅紅的臉。還有與島村相視后羞澀低頭時緋紅的雙頰。這都是讓人溫暖欣然的。她的出現,調整了故事的節奏。急促的談話,忙碌的生活,安靜的等待,讓駒子的形象變得鮮活可愛起來。但她終究與“徒勞”無法分離。島村的態度決定了喜悅期望都只是駒子幻想中的假象。她愛他,可是他卻沒有。駒子,這樣一個執著且堅強的女孩。她性格的活潑和歡樂只是雪國上空飄過的一陣風,注定不能久留。她不屬于那里,就連她的出現都是“徒勞”。飄渺的不是葉子而是她。她僅僅是個配角。如果說葉子的死去毀滅了島村心中的幻想,那么駒子的虛無則更讓人覺得疼痛。她注定不屬于這樣悲涼的世界,她臉上的緋紅會褪去,靈魂也會在冰冷中被吞噬。
駒子的無力,讓我覺得傷感無奈。冰凍大地之上,即使有千萬的火種也不能燃燒。駒子的存在就是這樣微不足道,在島村的心里是,在雪國也是。其實,駒子的形象隨著葉子的死去而幻滅,她悲慟的喊叫聲意味著最終的掙扎,但卻依舊無力。她——注定不能把那抹緋紅留下,雪國的凄冷已成宿命。
當凄冷已成宿命,那團火焰的熄滅或許比死寂更讓人疼痛吧。
據說,《雪國》是歷史上最唯美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的作品,我并沒有讀過所有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的作品,無法斷言其是否是最唯美,我用了三個睡前讀書時間讀完了全篇,若非隔日必須上班,我必定會一口氣讀完全篇的。
《雪國》的故事情節并不復雜,人物關系也不糾纏,似乎,簡單地讀懂,并不算是一件難事,但是,這么一部偉大的作品,是不是真的這么容易被讀懂呢?
我以為,想要去讀懂全篇,想要去領會作者的意圖,并非易事,實際上,關于閱讀文學作品,我始終認為,領會讀者的意圖不是第一要事,讓自己進入劇情并發掘自我的內心才是第一要事吧,畢竟這不是科學作品,本無需刻意考證作者的真實意圖,更何況,作者在寫作的時候,興許就是即興發揮呢?
《雪國》的文字相當細膩,描寫山的景色,描寫人的內心,還有人物的對白,無一不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作為一名的藝術研究者,島村是自負的,同時也是自憐的。他似乎認為,他對于藝術的的領悟是要領先于當代的,因此他是自負的,然而,卻也正因為這自負,他似乎也因為內心的孤獨而自憐了。在雪國,他遇見了身為歌舞伎的駒子,并且獲得了她全心的愛慕。他愛駒子嗎?書中似乎一直在強調的是“不愛”,可是,他為什么又要一次次地專門為了駒子來到這雪國呢?似乎,他并不是那種簡單的逢場作戲和及時行樂的世俗的男人,既然如此,這“不愛”便要被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身為歌舞伎的駒子,于原本應該逢場作戲的風月場所,卻莫名地傾心于島村,然而她知道這感情是沒有將來的,因而她的每一次出場,都是帶著復雜的矛盾的情緒的,或哭或笑,或柔或剛……駒子是一個不幸的女人,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卻又拘泥于世俗的偏見。某種意義上說,她是敢愛敢恨的人,她可以拒絕青梅竹馬的師傅的兒子行男,也可以愛上一個本應該只是過客的島村。而其實,她一直是在逃避生活的,她始終是不敢直面生命的。
在全篇中,葉子出現的次數并不多,卻是不可或缺的一個角色。開始護士生涯,照料的第一個病人是行男,卻不得不面對其死亡的結局,這給她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她也是一個,內心極度脆弱的人,以至于她會央求島村將其帶離雪國,該是因為內心太痛苦以致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了吧?不然怎么會隨意地央求一個陌生人?最后,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結束了葉子的生命,這對她,何嘗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局呢?
人生,本不會總是事如人意的,順著心意,能走多遠,便多遠吧!實在走不動了,命運自會做出合適的選擇!
春天來了,雖然不動聲色,但還是在越來越燦爛的陽光,越來越活潑的野草中毫不費力地感覺到它走近。有位女孩子在QQ上注釋:天氣轉暖了,可以穿春裝了。
是的,女孩子總是希望只有夏天和春天,唯有這兩個季節,可以把自己穿得更漂亮點。我還穿著羊毛衫加西裝,女孩子已經穿襯衫,炫耀她的青春和美麗。
陽光如瀑灑下,任我沐浴。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就是感到莫名的憂傷,心情就是不很寧靜。憂傷其實很淡的,幾乎難以覺察,但是敏感的心還是捕獲到這個信號。為什么憂傷?因為春天過分地親昵?因為陽光過于地溫暖?因為微風過于地溫柔?沒有道理的。
這幾天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沒有啊。沒有值得真正需要煩惱的。唯有的解釋,閑愁而已。想到這個閑愁兩個字,我大吃一驚,我還有閑愁的心境和年齡?
昨天,在數學課上發現一位女學生寫詩歌。我哭笑不得,不由說:“世界最感無奈多情者。”難道不是嗎?風花雪月,多情善感,為涂抹一點詩歌,嘮叨自己的心事,幾成自閉一般的自戀。
女學生臉紅了,我還是硬著心腸說下去:“多情者最易憂傷。”在一切人類活動的地方,一旦出現“惡”,首先被傷害的就是多情者,這個傷害無法輕易消退,最后都沉沒于多情者心海,洶涌為憂傷的暗流。
其實,這些話是我對青春經驗的總結,借批評女學生說出來。憂傷很美,可以寫成詩歌,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美麗。如雪花很美,終究被黑黑的皮靴踩得嗤嗤叫疼。
徒勞的美麗,那憂傷,我想或許來自《雪國》。川端康成,一個孤獨憂郁伴一生的日本文人。傾訴所有的憂傷在文字里面,營造一個美麗、虛幻、易碎、如雪的世界,讓我走進去也無可避免地被感染了憂傷。漂浮在字里行間的虛無感,托起了我的心疼。
于是,下午在辦公室看完這本小說之后,抬頭看門外,發現陽光里也浮動著清澈的縹緲的憂傷,那是川端康成的徒勞的美麗。或許因為川端康成是個孤兒,親人相續離開他,使得這個不幸的天才,如此百般無奈。這個無奈滲透到他人生里的時時刻刻,慢慢沉淀下來的,最后發酵為無可傾吐的憂傷,唯有寫成文字才能減輕。于是《雪國》就這樣誕生了!所以,即使川端康成去世多年,但是他那無法解脫的憂傷,還是通過《雪國》影響了千千萬萬的讀者,包括我。
川端康成有幸有天賦將多情的憂傷變成如此銷魂的文字,而普通人只能把多情嘮叨成自戀,如我。
我想:自己的憂傷或許來自《雪國》,至少是被《雪國》點燃。算了吧,過幾天,我會好好的,畢竟我心拒絕認為自己還是個軟弱的多情者。
葉子在《雪國》中一直是有些虛幻的存在,她若隱若現,卻承擔了島村心目中近乎女神的形象和整篇文本中懸念沖突的集中體現。她是誰?她是關心她弟弟的姐姐,或者似乎是將行男照顧得無微不至、旁若無人的情人,亦或者還是與駒子不甚交好的情敵。但同時,她柔弱,她有著好聽的聲線,她癡心,她不是藝妓。她每次都在島村的視野中飄然而過,愁情滿懷,欲語未盡。如果說駒子還是可感有觸的女人,那么她只能盡似于仙,或者更確切地說,尤物。不只是島根對她有很多疑問,讀者也是。而這些疑云,隨著作者對她向善、向美這兩個維度的描繪直接有些失真卻又確切地成全了她的“神性”。這就似乎注定了她不能跟著島村去東京,她只能逝去,因為有神性的東西總是不能融于世俗的。所以她喪命了,在一場火災中。對她生命終結的場景的描述顯得凄美悲壯,“女人的身體,在空中挺成水平的姿式”,“葉子落下來的二樓臨時看臺上,斜著掉下來兩三根架子上的木頭,打在葉子的臉上,燃燒起來。葉子緊閉著那雙迷人的美麗眼睛,突出下巴頦兒,伸長了脖頸。火光在她那張慘白的臉上搖曳著。”而需要注意的是,面對這樣的死亡,川端康成用了這樣的描寫“不知為什么,島根總覺得葉子并沒有死。她內在的生命在變形,變成另一種東西。”川端康成有著與文本中島村相似的經歷,且不說在島村身上有著多少主體投射,川端康成就是借島村的感覺告訴讀者,她并沒有死。那她變成什么了呢?或者蠶,或者仙,大概是隨著神性飛升了吧。她本就是“葉子”,本就該長存著,就算以飄零的姿態。
而作為振保的妻子在的煙鸝相對于葉子的精彩來說,就顯得相當淡漠了。如果說以葉子作白玫瑰是突出其圣潔的話,那么煙鸝的白就只能是扁平、單調。雖然張愛玲在開篇就說,“振保的生命里有兩個女人,他說一個是他的白玫瑰,一個是他的紅玫瑰。一個是圣潔的妻,一個是熱烈的情婦——普通人向來是這樣把節烈兩個字分開來講的。”但很明顯,煙鸝給人的感覺沒有圣潔,只有乏味。她是女學生,她最開始的時候有著少女的美,也與婆婆相處融洽,但這樣或許由于新鮮產生的正面效應太短暫而很快就消失了。她因生女兒很吃了些苦頭而覺得可以發些脾氣,婆婆卻以為她未能生兒子所以不待見她,于是終于搬離了她與振保的家;而時間長了之后,振保也覺察出她的乏味。她不會與人交際,在家里沒有地位,連女傭都可以給她臉色看。她好心表現出與客人的親近,卻常常過分,常常以祥林嫂般的訴苦方式因而引起客人的反感。她在振保的生命里幾乎沒有存在的位置。或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身份定義和存在感,她與在振保眼中相當不堪的小裁縫偷情——只有在比自己更“低”的人那里,她大概才會發現自己的價值。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講,這個女人都不圣潔。憑著張愛玲對世情的洞明,她大概不是想創造一個失敗的“圣女”。她的意旨大概是在寫明平常夫妻生活的單調。它就是這么無聊,這么惹人厭煩,而這就是活生生的生活。于是,最后的結局里,壞過一陣子的振保又突然變回了“好男人”,生活如常。
如果以駒子、驕蕊為紅玫瑰,以葉子、煙鸝為白玫瑰的話,似乎可以看到在兩個文本中紅、白玫瑰的倒置現象。雖然紅玫瑰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熱烈,但白玫瑰卻是不一樣的圣潔。在《雪國》中,白玫瑰明顯是以高于紅玫瑰的地位存在的,雖然在描述中,一直是紅玫瑰不待見她、壓著她;而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只有紅玫瑰才是振保——“這樣一個最合理想的中國現代人物”的浪漫想象,白玫瑰只是他不得不接受的妻——現實而已。當然,文本展開空間的不一樣完全可能是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也是兩位不同國別的作者對兩類想象中的女人的別樣塑造。相比來說,紅玫瑰是川端康成的小說中更現實的女人形象,而白玫瑰是張愛玲文本里最后終結于的現實。紅、白玫瑰——對兩類女人的不同想象,或者說是言說方式,也許有著類似于文學母題的意義,可以照見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差異性。